董立勃,男,1956年4月出生,漢族,大學學歷。山東榮成人,生長在新疆兵團農場。文學小說家,現任新疆作協秘書長,國家二級創作人。畢業于新疆師大政治系。魯迅文學院高級研討班學員。中國作協會員?,F供職于新疆作家協會?,F任新疆作協秘書長,國家二級創作人。董立勃的長篇小說《白豆》獲《當代》“小說最佳獎”和新疆政府“天山文藝獎”,入選2003中國小說排行榜,現正被改編為電視劇及電影。因創作成績突出,在“2003年中國文學年度人物評選”中被評為“進步最快”的作家。
董立勃的個人簡介
董立勃,1956年生于山東省榮城縣,戈壁上長到23歲,1979年考入新疆師范大學政治系。曾任過農工、教師、記者、宣傳干部、文學編輯?,F任烏魯木齊市作家協會主席。
董立勃老家在山東,可在骨子里,他把自己當成一個新疆人,因為他是在新疆的戈壁灘長大的,他只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和事。在兵團工場,阿姨、母親,就是荒野上最早來的一批女兵。
《白豆》獲《當代》“小說最佳獎”和新疆政府“天山文藝獎”,入選2003中國小說排行榜,現正被改編為電視劇及電影。因創作成績突出,在“2003年中國文學年度人物評選”中被評為“進步最快”的作家。組織各種文學創作發展的活動成績顯著。
董立勃的生平經歷
整個90年代,董立勃都處在休眠狀態,除了翻翻雜志,他的生活已經和小說沒有太大的關系了。他似乎一直在等待一種寫作的契機,但這個過程漫長得幾乎讓所有在他周圍的人都產生了極度的失望之感,以為他再也寫不出小說了。
對于一個導演來說,最痛苦的莫過于拍不出作品;對于一個記者來說,最痛苦的莫過于寫不出稿子;而對于一個作家來說,最痛苦的就是寫不出小說了。董立勃不是沒有痛苦過,他寫著寫著,就發現比自己寫得好的人太多了,這時他就想我寫小說是不是錯了。于是,他就去干別的事,有點想把小說忘掉。但這10年的時間給了他太多的思考,他忽然明白:一個從骨子里愛上的東西,想真正舍棄掉幾乎不可能。那10年,董立勃不管在干什么,“小說”這兩個字,從沒有在大腦里停止回旋過。董立勃知道,小說這個魔怪,讓他不可能全心全意去做別的事。終于,有一天,他什么也不想干了,只想一件事,寫小說。董立勃對自己說,人生最后一拼。大不了一敗,真敗了,也就死心了。大不了,拿一份工資混退休。董立勃知道,這個事干不成,別的事,他也一樣干不成。所以,他說:“寫小說,是我的人生最早的選擇,也是我最后的選擇。”可以說,10年后重拾寫作,董立勃把它當成了一場賭博,而他也做好了愿賭服輸的思想準備。
2000年之后,董立勃是在一個完全孤立的狀態下開始重新寫作的,他那80年代的小輝煌幾乎無人記得,他和一個新人一樣開始了第二次創業。雖然他還不清楚自己到底要走向何方,但有一點他明白,那就是他必須要寫,寫小說。
2016年12月,董立勃當選中國作家協會第九屆全國委員會委員。
董立勃的相關作品
曾出版小說集《黑土紅土》、《地老天荒》。長篇小說《白豆》、《烈日》、《靜靜的下野地》、《米香》等。多部中短篇小說在《人民文學》、《當代》《十月》、《上海文學》、《北京文學》、《鐘山》、《天涯》等雜志上發表。并被《小說月報》、《小說選刊》、《中篇小說選刊》、《當代長篇小說選刊》、《小說精選》、《中篇小說月報》、《作家文摘》等報刊選載。
董立勃的作品評述
詞語簡單,只要中學水平就可以讀懂;結構簡單,只是一個有開始、高潮、結局的故事,絕不多言。但在這樣一個故事中,卻隱含著董立勃強烈的理性思考。在董立勃的小說里,愛情幾乎被共同認定為是值得為之受難的事物,是時代僅存的高貴性之所在,是真正有質量的存在沖突的根源。 董立勃小說的感人之處不在于愛情本身,而在于那些悲憤的哀告,都是發自最弱小者的心靈,它們沒有絲毫居于那些弱者之上的優越。
董立勃的社會影響
他的系列小說構筑了一個西部神話,他是2003年中國小說界的一匹黑馬。董立勃的長篇小說《白豆》發表在《當代》今年第1期上,并榮獲《當代》文學拉力賽2003年首站賽“最佳”稱號。
董立勃的人物評價
談論董立勃的小說,必得涉及他曾經生活過的團場和連隊。立勃的老家在山東,但真正開始同大地的接觸,卻是在兵團團場。團場才是他的“像郵票那樣大小的故鄉本土”。
單個地看一個農工之家,和一般農戶沒有什么區別。但放大范圍到一個社區,比如拿連隊和鄉村比較,就會發現它們之間的巨大不同。扎根深厚、世代因襲的傳統鄉村所有的最重要的特征,比如穩固的宗族紐帶關系、宗祠和宗廟的觀念、代代相傳的約定俗成的禮俗節儀、人情觀念等,在兵團的基層連隊很難找到相應的穩定存在形式。生產建設兵團是我國現存的一種特別的農業組織形式。帶有準軍事或半軍事化的性質,人員來自五湖四海,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脫下戎裝的軍人或起義人員。在新疆,生產建設兵團駐扎的都是亙古蠻荒之地,或遠離綠洲的邊遠之地。這樣,團場或基層連隊雖然缺乏傳統鄉村那樣濃厚的以傳說、謠曲、風土人情等組成的文化底蘊,但卻有著傳統鄉村不具備的優越之處。人員的復雜構成、以致他們各自不同的形形色色的經歷,提供了各具特色的人生故事和生活材料。而在廣袤荒蠻的雄渾背景下展開的人與自然的搏擊和艱苦創業的大場面,則將人類營造家園的不懈努力濃縮為史詩性的畫面。對于作家來說,這無疑是筆巨大的富藏。
董立勃的小說就誕生于這樣的土地上。在我看來,他的迄今為止的最優秀的小說,都帶有這土地散發的濃郁氣息。立勃的這類小說,特別著意于營造情境,太陽、荒野、紅土黑土、人、物、牛馬羊、云朵,都被涂染上濃烈鮮明的色調,具有油畫般的色彩美。讀這樣的小說,很容易進入作品的現場情境,就像讀肖洛霍夫的頓河故事一樣,親切,陽光、空氣、草葉、土地蒸發的溫熱的氣流都成為了可感可觸的東西。立勃的人物,遠離一般政治思想工作者的英雄主義概念,卻因為他著意對人性、人的本質的探索和刻劃而更接近真實。在兵團文學中,他和其他一些作家一樣,在這方面是有開拓之功的。立勃寫人,不僅注重對人的復雜的探究,在形式上也有自己的刻意追求。雕塑感大概算其中的一種。在他的前期和中期小說中,重彩渲染的人充滿著堅實飽滿的雕塑美。陽光下,荒野上的這些人,油光閃閃地站立著,如同銅鑄的群像。他的一些軍墾體材作品,流露出他對英雄行為和英雄主義的理解和偏愛,他們都是七情六欲具備而又深感壓抑的凡人,他讓他們誤入岐途,但同時“改變了人間事物的進程,純潔了人類靈魂,把人類歷史從衰老、懶散、烏煙瘴氣的精神泥坑提高到這類壯烈而富有悲劇意義的壯舉。”立勃在這種意義上的追求,曾經引起一些誤解和非議,究其根源,還是對作家本意的缺乏理解。
在新疆的小說作家中,立勃可稱為重視小說敘述學的第一人。在我們大家還正在津津有味地用傳統筆調敘述一個有頭有尾的故事時,他已經開始刻意追求他的敘述文體的獨特句式和意韻了。小說的秘訣完全取決于敘述。文體不是小說的形式和局部,而是小說的全部。小說的一切都在文體之中。他對于文體問題的自覺不僅表現在富有才情的語言傳達上,同時擴及敘述方式和結構形式上,他的閱讀也較多地集中于國內外新小說,且有意識地引進荒誕派、超現實主義、意識流、魔幻現實主義、神秘主義、后現代主義等新的表現手法。這種借鑒和學習,在實際操作中,難免顯出雕鑿和生硬的痕跡,但總的看來,他的小說敘述是不斷地在走向豐富多樣。立勃這些帶有先鋒和前衛性質的努力,使他推動了一些熱愛他早、中期小說的熱心讀者,他的“陌生化”的試驗同時也使一些人對他感到陌生。但是,對新方法、新形式充滿著探索渴望的作家來說,與大眾讀者的疏遠則是不可避免的結果。他的一些實驗小說,被國內權威評論家和小說選家選入代表新小說成就的選集,但因為其曲高和寡,卻很少為一般讀者所知曉。
立勃的外表現代意味極濃,他蓬發虬髯的樣子在沿海最發達開放的城市,也會被人看做為一個地道的現代派。只有相處日久才能發現他在精神上的惶遽與猶疑狀態。這樣看來,他倒更像一個現代流浪漢和精神漂泊者。精神無著和無所寄托,是現化都市人的通病,究其根本,在于人與土 、與大自然的隔離。這是現代鄉愁產生的根源。小說家董立勃無論在做人為文上都給人行色匆匆的感覺,一種行旅的感覺。這匆忙也給他的一些小說留下急就章的印記,有些小說可以看出是未加深思熟慮的,因開掘不夠而顯得較為單薄。而后來的團場題材的小說,則顯出了重復和雷同化的跡象??陀^上,兵團團場文化底蘊的不足,文化積淀的不深厚也參與了對全小說的負面影響。立勃基本上是一個才氣型的作家,一個憑才氣、靈氣和感覺來寫作的作家。這類作家很容易在智力、思想力度和復雜的判斷力上最終呈現后勁不濟的情狀,坦率地講,這缺點在立勃身上同樣存在。按照《耗疲的文學》作者約翰.巴斯所說的偉大作家四要素,即“智力深奧的遠見,洞悉人性的見解,詩人的想象力,技巧精通的手法”來看,多數作家都很難修煉成正果。這正是作家這行當難以出現站在時代峰巔的真正出類拔萃者的原因。
但這個差距是可以通過努力來縮小的。讀書、慎思、勤奮當然是必需的,然而最根本的解決辦法還是沉入大地、沉入鄉土。因為,歸根結底,能聽見宇宙歌唱的地方是你從時間、地點、家庭、歷史等方面都已經扎根或決定扎根的某一條街、某一個社區。這種如同天籟的宇宙之聲,是只有將整個身心貼近大地,才能聽到的。
受著諸多的局限,現在都市中的作家很難像??思{那樣徹底地扎根鄉村。但精神的還鄉卻是必須的和可能的。喜新厭舊的游子立勃眼下或許還會繼續地放縱自己一陣子,但終究還是會回到他出發的土地上。因為在本質上,他是一個具有泥土氣息的人。泥土滋養了他的童年和少年時代,凡是被土地滋養過的人最終都會回歸。透過立勃小說原本的泥土色,我們可以期望,通過滄桑漫游之后重新把目光投向大地的小說家,會讓自己的筆,耕耘更加深厚肥腴的一片新田地。
詩人葉芝說,我們所做所說所歌唱的一切,都來自同大地的接觸。哲人榮格說,扎根于大地的人永世長存。
曾經讓自己的小說散發著那么溫馨、美麗的泥土氣息的董立勃,對這些歌唱大地的格言一定感到非常親切。其實,這里面也包含著我們大家對立勃的期望,因為他是適合于寫作這個行當且可以有一番更大作為的。